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被赵氏刁难替沈韫玉送衣的那晚,她就是搭的此人的马车回的府。
不过一面之缘,柳萋萋诧异他还记得自己嗅觉灵敏之事。
她正欲说什么,就听一旁响起温柔清润的男声,“在下就住在四号房,姑娘如不介意,不若先去在下那儿休息片刻吧。”
柳萋萋循声看去,便见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模样儒雅秀气,大抵二十三四的男子,他一身青衫被洗得发白,大抵也是书院的学子。
她吐得实在难受,如今只想逃离这里,便颔首答应下,起身同孟松洵恭敬地道了声谢,跟着那学子去了。
入了四号房后,那学子倒了杯热茶递给柳萋萋,还特意将门窗闭了大半,以防血气飘进来。
柳萋萋喝茶的间隙,听学子介绍自己叫江知颐,绾南人士,此番是入京赶考的,因没有盘缠住客栈,便借住在这鹿霖书院中。
而死在七号房的那人,名唤赵孟垠,来自江埠,和他一样因家贫暂住于此。
提及赵孟垠,江知颐不由得面露惋惜,“赵兄那么好的一个人,文采斐然,怎会遭遇这样的事。”
他低叹一声,见柳萋萋垂着脑袋似有些吓得不轻,将话锋一转:“在下来书院一月有余,倒是不曾见过姑娘,想来姑娘不是书院中人,不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?”
柳萋萋抬起头,正欲向他询问余祐的去向,门扇被猛然推开,自外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人。
是个大抵十三四岁的少年,甫一看见江知颐,他不禁深深舒了口气,“可吓死我了,幸好江大哥你无事。”
江知颐疑惑道:“余祐,你不是在书阁吗?怎的回来了?”
“你就是余祐?”柳萋萋惊喜道,见他茫然地看来,忙同他解释,“我叫柳萋萋,是替你姐姐来给你送衣的。”
听得她的名姓,余祐懵了懵,旋即露出了微妙的神情,“柳萋萋,你就是那个……”
柳萋萋眨了眨眼,“你认识我?你姐姐在你面前提过我?”
不待余祐回答,门口又有两个对着七号房的方向好奇张望的男子踏入了屋。先进来的靛青长袍的年轻男子开口便道:“听说赵孟垠死了?”
江知颐点头,“是,我劝傅兄和方兄还是莫要过去看的好,那死状着实有些……”
“死得很惨吗?”紧跟在后头进来的墨灰衣袍,年岁大抵四十上下的男子不禁面露恐惧,“怎会发生这样的事,太奇怪了,我方才一直待在屋内读书,怎的一点动静都未听见。赵兄素来独来独往,少言寡语的,也不见与谁结怨,你们说,是谁与赵兄有这般深仇大恨。”
“倒也不一定是深仇大恨。”靛青衣袍的学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知颐一眼,“院里都说,以赵兄的学识,恐有希望成为今年的金科状元,有人眼红也未可知……”
“傅磬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!”见他意有所指,余祐登时不满道。
“没什么意思,不过随意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。”傅磬讽笑了一下,“不过像我们这种人自是不必担心,尚且要愁名落孙山,又怎会怕别人会为了功名而谋害我们呢。”
他瞥了眼身侧人道:“走吧,方兄,我们还是回屋努力备考要紧。”
说罢,提步出了房门,跟在后头的方系舟尴尬地笑着弯腰拱了拱手,也跟着出去了。
默默坐在一旁,始终没有出声的柳萋萋看着两人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那厢,得了书院关于命案的急报,得知此事或与先前两桩举子夺命案有关后,沈韫玉当即快马加鞭出城赶赴鹿霖书院。
小半个时辰后,及至命案现场,便见一人正蹲在尸首旁勘探。
此人,沈韫玉自然识得,便是前阵子因大破硕国军队,夺回两城而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安侯孟松洵。
他不知这位大功臣怎会出现在这里,衣袍上还奇怪地沾了一片秽物,未及多想,忙上前恭敬地施了一礼。
“本侯今日来拜访恩师,不曾想竟遇到这样的事。”孟松洵并未起身,只抬首看他一眼,笑道,“事发还不过一个时辰。沈大人来得倒是及时。”
“此案重大,下官岂敢耽误。”
沈韫玉垂眸看向地上的尸首,顿时忍不住别开眼,蹙眉捂鼻,见孟松洵面对这般惨状,仍是面不改色地查看,心叹不愧是在战场上见惯了血肉横飞的武将。
杀多了人,手上沾了无数鲜血,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,才会这般无动于衷。
虽有些担忧他粗手粗脚破坏现场,但沈韫玉因着他的身份也不好赶他,只得顺势问道,“不知侯爷可有看出些什么?”
“看出来的倒也不多。”孟松洵站起身,缓缓道,“沈大人应也发现了,结合此人的死状与他的身份,只怕这桩案子与京城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举子夺命案有关。本侯刚才查看过,此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挣扎的伤痕,且住在周遭的学子也说没听见任何求救和惨叫声,恐怕凶手是用什么东西先迷晕或打晕了死者